19-island.

世界はキミの中。

告白(春始)

暁:

在官方出梦见草drama CD啪啪打脸之前我终于动手了。虽然写的过程及其艰难但是总算赶上了……


弥生春生日快乐!今年搬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中没什么余裕正儿八经地给你庆祝生日(其实是月啪啦排名肝过头+懒),但是今年的我也和去年的我一样对你爱爱爱不完!!!


希望你和始永远幸福,不论在哪个世界






注意事项:


#舞台剧梦见草设定


#↑因此本文有 非 常 多 梦见草本篇+一点点if番外篇黎明之樱的剧透,介意的太太慎读


#除了剧透以外还有 非 常 多 的私设,不如说这篇就是我的梦见草脑洞集合体,介意私设的太太也慎读


#OOC有很多


#BUG有很多


#睦月君(究极OOC)出没注意!!!






正文:


——————————————————————————————————




告白




-上-






拜启   睦月始阁下:






展信佳。


始最近过得如何?“偶像”的工作,一切顺利吗?


——如果开头就写下这样看似熟络的句子,想必会吓到您吧,甚至会误认为这是一封来自您身边的那个人的信也说不定。


为了避免产生这样的误解,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弥生春,来自那个曾经在核武器的威胁下濒临毁灭的大和国。在坂本先生被送回原来的世界、樱花众也从精神控制中被解放的今天,我依然和海一起担任着新选组的组长。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每天的工作已经从对抗坂本势力,变成了帮助邻近镇上的百姓们重新建立一个能够被称之为“家园”的场所。


不好意思,这段话对于自我介绍来说也许显得太过冗长了。但是,想到您在回去后可能会对这边的世界有所挂念(不得不承认,会这样想的我的确有些自以为是),请原谅我再多在这些日常琐事中耗费些笔墨。


拜您所赐,新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天气暖和的日子,他又变得会像从前那样,爬上庭院中那棵挺拔的樱花树,在阳光下靠在树干上享受午觉。刚开始葵君还总是担心他会重心不稳从树上掉下来,但看到新睡得无比安稳的模样,他也只好露出了妥协的苦笑。


入春之后,那棵樱花树早早地长出了花苞,昨天晨练时来到庭院里一看,前天还绽放得参差不齐的樱花竟在一夜之间满开。那绚烂的美令我在挥舞竹刀时也不由得频频分心,索性和一同早起的海商量好,去到附近的茶点屋买了些点心,和大家一起开了场热闹的赏花大会。我和海喝了点小酒,看着年下的成员们自告奋勇地又唱又跳,笑声欢声一阵接一阵,甚是惬意。


明明去年的春天也像这样赏了花,但像这样真正无忧无虑的日常,却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始那边的世界又是如何呢?今年也有和大家一起去公园里赏花吗?老家的那棵和“我”一起眺望过的樱花树,是不是也已经完全盛开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看到这里,您一定会这样问我吧。尽管对于以肉身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您来说可能难以察觉,但当您回到原来的世界时,您便会发现一切与您离开之前没有两样:“新”和“葵君”的排练还是在继续进行,大家还穿着设计新颖的服装,就连墙上的时钟,恐怕也只出现了分秒上的偏差而已。


是的,从您们的“灵魂”从原先的世界消失的那一刻起,那个世界中所有时间的流逝都随之停止;那么,以这样的方式推理的话,或许您会好奇:当我们的肉身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所占据时,我们的“灵魂”,或者说是“精神”,又去了哪里呢?


我预感到自己又要开始进行枯燥的说明了。无论多么简单的道理一经我的诉说,都会变得复杂起来,这是我的老毛病之一。如果您对此没有兴趣的话,在阅读时跳过这一段解释说明,我也完全没有意见,甚至可以说我自己也与您感同身受。


准确地说,当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作为一种对于两个世界而言都十分特殊的存在,被夹在了时空的裂缝之间。那是一种太过奇妙而暧昧的感觉,打个比方,那时的我仿佛置身连接着两个空间的桥的正中央,明明这一秒映入眼帘的还是熟悉的场景,一转过身,又突然像是降临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


但,大概由于我并不属于您的世界,每当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要窥探一番另一个世界,看到的一切却好像被笼罩在云雾之中,缺乏色彩的点缀,飘然而不真切。


就在我快要放弃这个念想,打算看最后一眼时,我竟透过那层模糊不清的阻碍,见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轻时的父母。紧接着出现的是两个咿呀学语的婴儿——看她们欢快地互相嬉闹着的样子,和我那两个活泼的妹妹小时候的模样出奇地相似。


我终于明白:现在在我眼前所展现的,是另一个世界里的我至今为止的人生。


原来,那模糊又疏远的画面来自于“我”在刚刚拥有独立的意识后不久所经历的那些过于遥远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在我视界里的景象也理所当然地愈加清晰、原本只由黑白两色构成的景象也渐渐地添上了淡薄的色彩与光芒,像是从混沌的黑夜过渡到了夜明时分。我看见身高不过只到母亲腰部的自己两手牵着妹妹上街采购晚餐的食材;看见自己穿上款式新颖的制服,身影混入穿着相仿的同龄人中消失不见;看见自己别着鲜艳的红花,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泰然自若地发表演讲……


在此之前,我还从未想过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来认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不,不如说是在此之前,我从未意识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弥生春”,竟也存在于别的世界。我所看到的“弥生春”长相与我别无二致,虽然自己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性格也确实和我的如出一辙。看着眼前一幕幕的场景,我在不觉中想道:“啊,如果我被生在一个和平的世界,大概也会过着这样的生活吧。”


这里要说明一下,我会这么想并不是因为我对自己被生在大和国的事实有任何不满,相反,直到现在我还自负地认为,有一些事情是只有这个世界里的我才能够体验、领悟到的。因此,我的感慨只是纯粹地出于一种对异世界的好奇,以及情理之中的一丝不过分的向往。


尽管看到的大多都是断片似的记忆,但我依然努力地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经历所踏出的每一步脚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就像是在恍然间经历了第二次的生命。


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在下一个瞬间,我眼前的景象竟会变得截然不同——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看到“自己”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在空旷的操场上和同龄人一起踢足球。校舍周围的草坪和树林郁郁葱葱,我奋力地东奔西跑,汗珠从脸颊滑落,耳边充满同伴的呼喊声。




您察觉到了吗?为什么这样一幕再平常不过的景象对于旁观者的“我”来说竟极不寻常?


在那之前我所看到的“春”的记忆就像是被做成了小时候看过的连环话剧,一切都被定格在了画面中,一张接着一张,既不连贯,也没有音声,而我作为观众,除了老实地睁大眼睛观看以外,别无其他选择。然而,当那一幕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就像从观众席被拉入了芝居中那四方形的世界当中:我能够感受到太阳光在皮肤上留下的温热,感受到拂来的微风刮得脸颊发痒,周围那一声声『春,传到这里!』、『春,接球!』的呼喊,明明被叫到名字的是我,作出回应的却是另一个陌生人……




『啊~啊,明明是一记力道十足的好球,可惜踢错了方向……』


在说话的人是我吗?是“我”吗?


“我”的双手拨开一层层草丛,风吹得四周沙沙作响。


我睁大了双眼。


一直以来我所看到的那个只有暗淡颜色的世界,像是被五颜六色的蜡笔重新填充一样,从视界的边缘开始,一点一点地鲜艳起来。


——『你在找的,是这个么?』




那之后我所看到的记忆,对于和“我”共享了从那以后的人生的您来说,想必不用再多加陈述。在已经看过的春的记忆中,我从未谋面的脸孔多得数不胜数,但也不知怎的,从您睡眼惺忪地抱着足球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瞬间,我自然而然地想道:“啊,是他……”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明白那时的感觉是什么。明明我和您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面,为什么在您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的刹那间,我会产生一种怀念的感觉呢?


啊啊,真是抱歉。也不知怎的,越是往下写,我的情绪就越是高涨起来,竟无意识间写下了这样莫名其妙的语句,没有把您吓到就好。


我想您也一定意识到了吧,即便是对于那个世界的“弥生春”而言,您都是一个如此特殊的存在。就连本无缘知晓作为“睦月始”的您的存在的我,仅仅是通过窥视(事到如今,也许该说是光明正大地观看)“我”的记忆,竟产生了一种无形中认识了您的错觉——您喜欢甜食,并且厨艺高超;成为“偶像”后经常工作到很晚,起床时的脾气和学生时期一样并不算太好;总是在明媚的天气里抱着那只叫做“黑田”的巨大兔子在宿舍的沙发上睡午觉,而“我”也总是在抱怨着“这样可是会感冒的啊”的同时,为您盖上柔软的毛毯,顺便将专门买来的毛绒玩具或是采来的花朵悄悄地放在您的枕畔,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最后的那句,如果“我”没有向您提过的话,请务必装作不知情)。


总而言之,在失礼地擅自观看了“我”的记忆后,我又失礼地擅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在那个世界里,您对于“春”而言,有着和新选组的大家对于我而言同样重要的意义。如果我的猜测有误的话,还请您指正。




写下以上的文字后,我不禁伏案沉思——为何那时所看到关于您的一切,经过时光的流逝却依旧在我的脑海中如此鲜明?


昨天和大家一同赏花时,我乘兴多喝了几杯酒,抬头时,竟在朦胧的醉意中看到了您眼含笑意,仰望着樱花树的侧脸。但当我猛然回神,再次朝您的方向望去时,早已不见您的身影。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我又一次把现实和“我”记忆中的场景混淆在了一起。


虽然难以向您启齿,但恋曾经在和我聊天时不小心说漏嘴:我好像曾在睡梦中,说过“今天始想要喝红茶还是咖啡?”这般令听到的大家吓了一跳的梦话。


“春桑……果然还是想要再见一见始桑吗?”记得当时的恋小心翼翼地这样问道。


而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一样,还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真的能有机会以“大和国的弥生春”这样的身份见到您的话,我定是十分乐意的;然而,另一方面,我也认为像现在这样与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您划清界限也不坏。至于原因,请原谅我不多加叙述……


虽然提起这个有些出卖同伴的意味,不过,出现这种奇怪症状的,好像不止我一个人。自从回归到平和的生活后,原本对茶并无特别的兴趣的海突然迷上了泡茶,让大家好不惊讶。


但是,当我喝着海泡的茶,无意间与他目光相对时,却轻松地捕捉到了那被笨拙地隐藏在坚定目光后的柔软的感情。


……真伤脑筋啊,明明刚刚才为这些不知所以的语句向您道过歉,转眼间我却又写下了更多无足轻重的自白。要是这封信真的被您看到了,我说不定会因为过于难为情而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吧。


当然,这也是我今日终于下定决心,写下这封送给您的信的理由。我想,只要将自己的心情转换成文字、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呈现在眼前,说不定它就能变成一面明镜,反射出我真正的心中所想。


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题外话了。


之前说到了茶——当我的精神感受到我的肉身出现了异常,而重新回到大和国的世界确认安危时,首先看到的便是您和负了伤的“我”坐在廊下喝茶的场景。那时您们喝的是我从市场上便宜买回来的粗茶,原本只是想用来解解自己的茶瘾,没想到居然成了唯一能招待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的茶,这令我越想越过意不去。正巧,前几日母亲送来了自家种的茶叶,我尽量慢慢地喝,这样如果有朝一日您再度造访,我就能够用体面的好茶来款待您了。


那个夜晚,您与“我”聊了很久。原本我只想在确认过自己身体的安否后就重新“背过身去”,但是最终还是败给了好奇心,请您原谅。


写到这里,说我自恋也罢,我不得不承认:我佩服那个世界的自己。不论是不假思索地在葵君遇到危机时冲上前去保护他也好,或是在那之后为了不让您担心而默默忍受伤口的疼痛也好——兴许正如“春”所说,我的身体所能感受到的痛觉已经变得迟钝,但即便如此,一个从未经历过战争的人能够有如此大的勇气和觉悟来守护重要的同伴,光是这点就足够令我刮目相看了。


看来,我和新选组大家之间无形的纽带,就算是在另一个世界中也从未被切断。知道了这点的我莫名安心了许多。




诚实地说,直到现在,每当回想起那晚的月光下,您看向“我”的眼神,我的身体依旧会不由自主地战栗——为何您的目光是那么地纯粹而又深邃?您紧皱的眉头就像是能够体会到“我”背后伤口的隐隐作痛,但除此之外,您那被月色照亮的紫藤色眼眸中,分明还藏着一种只有那个世界的“我”才能读懂的情绪。


能够让您露出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另一个世界的“我”还真是个幸运的人啊。


只是,即便知道那时您的眼中倒映出的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您的每个眼神、说的每一句话,仍然触动了我的心弦。为何我们明明未曾相见,从您话语的字里行间,却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亦或是您并无他意,只是我与另一个“我”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太过相似,才产生了被您看透的错觉?


不论真相到底如何,我都必须向您郑重地道谢——“我”说得不错,当拜见了您战斗时飒爽的身姿后,我确实曾有一瞬间幻想过,如果您成为了新选组的一员,和我们一同对抗坂本先生的话,也许一切的进展都会变得有所不同。但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匆匆地掠过脑海而已:对于我来说,能够在目所能及的生命中遇见九个可靠的伙伴已经是幸甚至极之事,我为此而感到满足。我想,只要我们十个人还在一起,不管这个世界陷入了多么绝望的境地,我们都定能携力将其改变。


所以,谢谢您对于我、当然还有“我”的肯定——尽管只是我的一己之见,但不仅仅是“弥生春”,身为“睦月始”的您也好,葵君也好,新也好,恋也好,驱也好……不论在哪一个世界,每个人一定都有着超乎他们所想象的、足以颠覆世界的巨大潜力。


一直拥有着这种想法的我,是太过乐观了吗?


在那个世界,“我”似乎有时会优柔寡断,偶尔也会为自己所生活着的当下以及即将面对的未来而感到不安。所以,谢谢您成为了“我的”挚友、“我的”听众,“我的”理解者、“我的”命运共同体……以及,“我”无法失去的人。


在这样算不上乐观的机缘巧合之下,我透过世界的裂缝,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以及在他有限的生命中与他相遇的重要之人。


对于我来说,这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事。


 


……




洋洋洒洒地写了数张信纸,到了途中我才意识到已经完全不像是真正的书信该有的样子了,要说是门外汉写的蹩脚小说倒是更贴切一些。明明知道就算用再多的心思书写,这封信终究是无法传递到您的手中,我却还是顽固地捏着笔,在信纸上挥墨。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是一封无法被寄出的信,我才能抛却顾虑和羞耻心,将记忆中的一切、心中所想的一切诚实地描述出来吧。也许,只有这些无意义的文字,才能真正平息我内心深处的躁动。
















-下-




“呼啊~”


矮桌前的长发青年停下了书写,放下了握了一上午的笔,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活动起因为长时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而酸痛不已的肩膀和手腕。


转眼间,白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也许是书写时太过专注,竟连午餐时间都错过了。他转过身,这才发现半开的障子门外摆放着几块被捏成完美形状的饭团,想必是葵不想打扰自己,而悄悄地把午饭放在自己能够察觉到的地方了吧。


今天和昨天一样,也是个令人心情舒畅的大晴天。虽然从他的房间并不能直接看到庭院中的那棵樱花树,但一阵风吹来,随着树木枝叶发出的悦耳的沙沙响声,几片嫩粉色的花瓣也随风飘进了房间里,为矮桌上清一色的白纸和黑字添上了几分的生机。


终于听到了来自肚子的抗议,他大口大口地咀嚼着饭团,思考起信的结尾来。尽管如果让新选组的其他成员知道自己如此废寝忘食,竟是为了给一个“不存在”的人写信,他们一定会露出担忧的神色。


但不得不说,将自己的心情一股脑地用文字宣泄出来后,他感觉就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午后的阳光把他的后背烘得暖洋洋的,他伸了个懒腰,终于理解了新、还有“那个人”,总是热衷于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睡午觉的理由。


正想着,走廊上传来了葵的呼唤声。他好奇地探出头,果不其然地看见那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金发青年正围着围裙,像是刚从厨房出来似的,寻找着自己竹马的身影。


“怎么了,葵君?”


“啊,下午好,春桑。”葵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和自己打了招呼,“您有看见新吗?”


“嗯……今天的天气这么好,我猜新可能是在庭院里睡午觉呢。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听到自己这么说,葵连忙摆摆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我刚才想着做午后点心,结果发现厨房里的食材不够了,所以想拜托新代我上街一趟……”


“如果葵君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帮忙吧。在房间里待了半天,刚好出门透透气。”他说着,在葵的道谢声中装作漫不经心地将散开在矮桌上的信纸胡乱地摞在一起。


等他洗漱整装完毕,葵也列好了购物清单,并且还悄悄地告诉他,作为帮忙跑腿的答谢,他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甜品作为今天大家的点心。


他看着眼前明明比自己小两个月,却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组里的大家的年轻武士,轻笑着拍了拍对方浅金色的头顶。




采购完所有食材,太阳已经快在晚霞中藏起了半边脸。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时间点本该是人来人往的街上,今天却显得有些冷清:放眼望去,街上只有三三两两行人。一片沉寂中,他忽然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太鼓声。


是什么地方在举办祭典吗?他不着边际地猜测着,脚步反射性地停在了驱常常光顾的那家茶点屋门口。


如果时间再早一点,他估计会走进里面点一壶茶和一些配茶的点心,悠闲地度过一下午;但考虑到葵还在等自己回去,他便没有进屋,只是撩开门帘问道:“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


“来了来了!欢迎光临——哦呀,这不是春桑嘛!今天想来点啥?”


话音刚落,从里屋中就传来了茶点屋主人那和往常一样朝气蓬勃的问候声。接着,一位戴着眼镜的淳朴青年一边反手给自己系着围裙,一边急匆匆地迎了出来。


“下午好,ムツキ桑。”他环顾空无一人的店内,“……咦,难道已经要闭店了吗?”在他的印象中,这间茶点屋应该一直开到晚上才是。


“诶,驱驱没有告诉您吗?今天可是隔壁镇举行数十年一度大祭典的日子,咱们镇上的大家也早早地就过去帮忙一起准备了。我呀也耐不住性子,正准备提前关店,和ヤヨイ酱一起去凑个热闹呢!”


难怪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海和年少组的身影,看来十有八九是一起到隔壁镇帮忙准备祭典去了。


“是这样……如果您赶时间的话,我就不打扰……”


“哎呀,春桑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都是熟人了,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再说我们驱驱平常也总受您照顾,今天就当是特殊服务啦,特殊服务!”


虽然这话听起来总感觉有点奇怪,但看到店主如此热情,他也不再客气,要了十个人份的鲷鱼烧。


看着对方将一盒盒鲷鱼烧装进纸袋,他的脑海里又一次闪现过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打扰了……这是见面礼。』


『都来了这么多次了还这么拘谨,始还真是见外……呜哇,怎么又是鲷鱼烧!』


『这可是始桑送的鲷鱼烧,春君有什么意见吗!?』


『对啊对啊,始桑送的鲷鱼烧,肯定比店里买的要好吃一百倍!』


『话是这么说,其实始只是单纯地自己想吃而已吧……』


『……这么不情愿的话,我来吃掉你的那份也不是不行。』


『啊啊!对不起,我吃、我吃!』






“对啦,您看您好不容易来一次,让我来向您介绍一下本店的新品——”幸好,店主的声音将他从这不能称之为回忆的幻象中拉了回来。


“诶?呃、还、还是等下次吧,今天我得快点回去才行……”他想起驱曾经用沉痛的表情嘱咐过自己的话,扬了扬手中装着食材的纸袋,委婉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不过,数十年一度的祭典什么的,还真是稀奇呢。具体是个什么样的祭典?”


“嗯——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啦,听说记载这个祭典来源的古书已经在之前的那场灾难中丢失了,只是隔壁镇最近碰巧来了一位外邦的……占卜师?是他向大家介绍的。”店主一边低头包装,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


“据说如果在今天的晚上举办热闹的祭典,将天上的神明大人请到凡间来取悦他的话,就能保佑这里的人们远离一切灾难啥啥的……太复杂的解释我也忘记了,总之毕竟是要取悦神明大人的祭典,能看到精彩的表演是肯定的,不去太亏啦!”


“听您这么说,我都好奇起来了。”不如吃过晚饭后也去隔壁镇上看个究竟,他这么想着,接过了店主递来的纸袋。


“如果真有什么神明大人的话,我还真想看看他到底长啥样呢!”


临走之前,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年轻店主黑框眼镜之后的眉眼上。一种模糊的似曾相识之感今天也如期缠绕上了他的心头……。




回到住所时已经将近黄昏,连走在走廊上都能够听到清晰的太鼓声了。和还留在住处的年中成员们约好晚饭后一同去参加久违的祭典,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翻出那件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穿是什么时候了的浴衣。


随着障子门被拉开,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房间中央处摆放的矮桌上——但他没有料到的是,迎接他的是落了一桌的花瓣,以及除此之外空荡荡的桌面。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他擦了擦眼睛,确认桌上确实空无一物后,急忙在房间里四下寻找。


夜幕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覆盖了整片天空,在寂静的房间中,远方传来的鼓声和吆喝声也变得震耳欲聋。他点上了灯,翻遍各个角落,却连一张白纸的影子都没找到。


自己离开之前明明将未写完的信纸收拾在桌子的一角,现在却突然凭空消失了。找累了,他也妥协了,干脆挨着矮桌坐了下来。虽然这种假设很荒唐,但谁能保证那数张信纸不是被窗外刮进来的风吹走了呢?


反正终究也是一封没有收件人的书信,除了没有来得及给它添上一个结尾以外,他说服自己,对其并没有任何留恋。只怕署着自己之名的那张信纸被风吹到不知情的人们手里,让他们看了笑话。


“这下可好,怕不是真‘寄’出去了……”


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矮桌时,发现洒在桌面上的那尚还有些朦胧的月光,好像被一道影子笼罩住了。紧接着,他听到从敞开着的障子门外,除了震耳的鼓声,还传来了一阵并非由微风引起的、甚至难以被察觉的沙沙响声。


他的身体一僵。武士的习惯使他将右手扶上了别在腰间的刀柄,然后,缓缓地转过身——










——“你在找的,是这个么?”










End












其实我原本想在结尾稍微bb一下自己的写后感(??)的,然而我作业还没写完+困到眼睛睁不开,估计等我什么时候能组织好自己想说的话以后会再回来补上……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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